“哟,这不是谭昭吗?”
听见声音四人抬头循声望去,几个内门弟子手里端着盘子站在边上,脸上表情似笑非笑地斜睨着谭昭。
“还吃得下饭呢?二宗主的弟子连天武会都去不了,啧啧啧,我要是你可得羞愧得不敢出门。”
“诶虞进,你这可就过分了,你这不是为难谭昭吗?”为首的少年身后走出一人,“天武会历来只有内门弟子可以参加,谭昭又不姓虞,当然没资格去。”
“哎有些人,以为运气好,家里祖坟冒青烟成了二宗主的弟子就能和宗门弟子平起平坐,到头来,啧,连天武会都没法参加。”
谭昭放下筷子,精致的眉眼含着比他们还要深切的轻蔑和讥讽,“你们是内门弟子,那你们参加天武会了吗?”
答案……自然是没有的。
在场的内门弟子多数都没有参加天武会,这本不是什么要感到羞愧的事,可当由谭昭问出来时,那感觉就像当众挨了一巴掌。
几人脸色骤变,为首的少年恼羞成怒,直接把手里的碗扣在谭昭头上,碗里的菜肉米饭盖得谭昭满头满脸,瓷质的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
食室在这一刻安静得仿佛连空气都静止了。
谭昭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才在食室所有人的目光中,抬手拨开贴在脑门上的菜叶子,缓缓站起身。
没有人看清他是怎么做的,等回过神的时候,耳边已经炸开了惨叫声。
谭昭紧紧抓着把碗扣在他头上的弟子的手腕,牢牢按在桌上,一根筷子从他手背狠狠穿过,钉在桌上,鲜血淌了满桌都是。
那被谭昭按着的弟子疼得浑身直哆嗦,谭昭抓起自己已经吃了一半的碗,扣在他的脸上,这样他还嫌不够,抄起食室木质的餐盘,狠狠摔在那弟子头上,砸开的木屑飞溅出老远。
那被谭昭按着的内门弟子在众人惊骇的视线中昏了过去,没再动弹。
下一秒,整个食室仿佛炸开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