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殿前只能听见杖杖到肉的声音,训诫司的人打没两下谭昭臀部的衣服就让血给染红了。
这一见了血,训诫司的人心里更慌,连眼角余光都不敢往虞彻寒身上瞟。
藏在暗处的外门弟子都不忍心地移开视线,听着耳边那声声沉闷,心里一跳一跳的。
章凡受不了地捂着耳朵,“这得多疼啊。”
十杖挨完了谭昭都起不来,趴在长凳上垂着头,头顶上还黏着菜汁米粒。
他不动没人敢碰他,虞彻寒一直负手立在一侧,也没上前的意思。
直到一滴鲜血滴在地上。
没有人注意到,虞彻寒背在身后的手指轻轻一颤,他抬步走到还趴着一动不动的谭昭面前,半蹲下身,伸手摸到了谭昭的下巴,把人的脸抬起来。
谭昭的下唇已经被咬破了,血肉模糊,鲜血流了一下巴都是,加上他那张苍白如纸的脸,看上去也没比被他伤了左手的虞进好到哪里去,甚至还更惨一些。
虞彻寒静静地与他对视了片刻,沉声道:“连凳子一起,抬去秀娘那里。”
秀娘忙得可谓焦头烂额,先是虞进被连人带桌子地送过来,刚给虞进处理好手上的伤,马上谭昭又被连人带凳子,半死不活地抬过来,抬的人还是训诫司行罚的那几个。
秀娘给谭昭处理伤口时,虞彻寒沉着脸全程在边上站着,表情在看到谭昭被褪下衣物后露出的一片血红时,阴沉到了极点。
他极少有这样情绪外放的时候,除非是心里不悦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