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出了裂云山庄,告别周秋阳时两人才消停。
马车朝着镇口方向缓缓而去,周秋阳立在大门前目送他们,直到马车走远了才转身回去,结果刚一转身就看到站在大门外的周远山。
“父亲?”
周远山似没有听见他的话,只是望着马车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好一会儿才道:“停歇了二十三年的风终要再掀巨浪。”
桐川郊外的官道上。
马车回到了去往江南珑桑的方向,驾车驭马的依然是傅千华。
“小昭,坐要有坐相。”静坐在颠簸马车中闭目养神的虞彻寒淡淡道。
谭昭在养伤期间尝到了甜头,伤好了之后怎么也不肯一个人老实坐着,不是靠着虞彻寒就是干脆坐在虞彻寒的怀里。
“我有好好坐啊。”谭昭心安理得地靠在虞彻寒身上,手里握着一把小刀,一点一点地往漆黑的剑鞘上刻字。
虞彻寒有些无奈地看了眼几乎大半个身子都歪在自己怀里的人,“为何要在剑鞘上刻字?”
“因为这是我的剑呀。”谭昭在剑鞘上刻完一个字后紧接着又再刻了一个字。
虞彻寒一直静静地看着他刻,直到他看出了谭昭在剑鞘刻出的第二个字,“……那又为何要再刻一个‘寒’字?”
谭昭心满意足地看着剑鞘上刻着的‘昭’和‘寒’,道:“这把破军剑是我和师傅的,当然要刻我和师傅的名字。”
“这是你的剑。”
“我的就是师傅的。”谭昭头也没抬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