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一下等一下!”傅千华抬手扶住额头,捋了捋虞彻寒说的话后,问:“你去找谭昭是因为程江远死前所托,他们怎么知道,程江远一定会把谭昭托付给你而不是其他人?”
“错了。”
傅千华脸上汇聚了如大海般深邃的茫然,“什么错了?”
“重点不在于我,而在于程江远死前去找了什么人。”虞彻寒道:“他死前上了天禅山,所以目标从已经死了的程江远身上,转到我身上。”
“……”
“既然要大胆的猜想,那不妨再大胆一点。”
这时,枕在虞彻寒大腿上的人嘴里发出一点含糊的梦呓,傅千华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才听清他嘟囔的是师傅。
虞彻寒自然也听见了,他低头看着熟睡的谭昭,火光映在他的侧脸上,映出一片温柔如水。
一阵寒风刮来,谭昭冻得梦里都忍不住一缩脖子,本就睡成小小一团的身体蜷缩得更小。
虞彻寒没有在意就坐在他对面的傅千华,俯身把蜷缩在地上的谭昭抱进怀里。
枕在虞彻寒臂弯里的姿势显然比枕在大腿上舒服,反正睡梦中的谭昭是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扭了扭身子,调整一个更为舒适的姿势后,窝在虞彻寒的怀里睡得更熟了。
傅千华视线忍不住落在谭昭的后脑勺上,眼里露出毫不掩饰的羡慕。
虞彻寒安顿好谭昭后,又接着方才继续说,“如果程家被灭门是为了把程江远逼上绝境,逼得他不得不把谭昭的下落告知给某个人,以让谭昭得到保护,不至于落入那些人的手中,那程江远死前把谭昭托付给我就正中下怀了。”
“那问题又回到了为什么是谭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