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昭一头雾水,完全听不明白傅千华在说什么。
虞彻寒并未理会他们,抬步往宅院里走去。
楼阁大门紧闭,但却未上锁,从外面用力往里一推就开了,一大片灰尘随着被打开的门飘了出来。
谭昭眼疾手快地用袖子捂住脸,连眼睛都蒙上了,傅千华动作没他快,不小心吸入了点灰尘后咳了一会儿脸都红了。
虞彻寒率先走进门,谭昭紧跟在他身后。
这座楼阁先前应该是程家待客用的厅堂,地上躺着几张太师椅和红木圆凳,堂柱上挂着的帘子虽灰蒙蒙的,但依稀可见这块帘子干净时的富丽。
正对着大门的墙上挂着一个气势磅礴的‘義’字,笔锋走势遒劲有力。
傅千华站在门外没进去,用袖口捂着口鼻嫌恶地看了眼房梁上挂着的厚厚蛛网,“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的蛛网,盘丝洞啊这。”
谭昭用脚勾起了一张倒在地上的圆凳,头也没回地道:“少见多怪。”
确实如傅千华所说的,厅堂里根本没剩下什么东西,虞彻寒角角落落地走了一遍后就出来了,朝着楼阁左侧的月亮门进去,走过一条蜿蜒的小路,一大片荷花池出现在三人眼前。
因现在是冬季,池里早已没有了莲花,只有孤零零的一根杆子,等着来年再结出花苞。
荷花池上有个‘卍’形的石桥,行至中间时石桥路就会分成三条。
谭昭就先不说了,虞彻寒和傅千华都曾来过程家,依稀记得路怎么走,谭昭只需跟在他们后面走就行了。
走过荷花池上的石桥时,傅千华忍不住地侧目注意谭昭的反应。
谭昭根本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异常,一如既往地走路不看路,边走边东张西望,嘴里还喊着,“师傅,我们这是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