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昭无视他的手,反而把信鸽往怀里藏了些,噘着嘴,还透着稚气的精致脸庞露出一点娇憨,“我来。”
虞彻寒向来纵容他,不甚在意地把卷好的纸条给他。
谭昭嘿嘿傻乐地接过,打开信鸽腿上绑着的小竹筒盖儿,把纸条塞进去放好,起身走到大开的窗户旁,放飞了抱在手里的信鸽。
雪白的信鸽扑到窗外广阔的天地,扑腾了几下翅膀往着天禅山的方向飞去。
谭昭目送信鸽飞远,直到看不见了才转身走回虞彻寒身旁的椅子坐下,支在桌上的手捧着脸蛋,看虞彻寒收拾桌上的笔墨纸砚。
那都是问客栈的小二借来的,用完了要给人还回去。
虞彻寒收拾好桌子起身下楼,去归还笔墨纸砚,谭昭像条小尾巴一样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后,一蹦一蹦地下楼梯。
掌柜的一看见他们二人下来唉哟了一声,放下账本急急地从柜台后走出来,接过虞彻寒手上的东西,“怎么能烦劳客官送下来,招呼一声我叫个伙计上去取就行了。”
虞彻寒神色平淡,“不碍事。”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谭昭人已经窜到了客栈大门,扒在门边上好奇地伸长脖子往外看。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两日珑桑似乎特别热闹,街上行人较之以往多了不少,而且很多都带着兵器,一看就是练家子。
回到房间谭昭还趴在窗沿上往下看,“师傅,这些人是做什么的?”
“应是为了参加天山论剑。”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天山在扶曲江以北,南面的人若想到天山去,从珑桑这儿走也算是一条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