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河倏地皱起眉头,低声对神魂中的君伏道,【这云虚子怎么说话怪怪的?好像我师尊跟他交情有多好似的!】

再一想到鬼域深处那镌刻数千年的雪色花盘,沈星河的脸色忽然黑漆漆的,又想起这狗东西已觊觎师尊很久,没准真对师尊起了什么肮脏龌龊的心思,当即恶心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师尊从不喜欢废话,沈星河却忍不了,当即恶狠狠呛声回去,“我师尊和柳前辈是挚友,却连你名字都不知道,关系好不好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话音刚落,一直对他视若无睹的“柳狂澜”倏地紧盯住立于云舒月身侧的沈星河,凌空甩来一个巴掌。

渡劫大能的威压顿时排山倒海压了过来,沈星河心中却没有丝毫惧怕,哪怕那掌风能把他劈成八百块,仍干脆利落地抽刀打算反打回去。

但他身边还有云舒月。

有他这个师尊在,云舒月自然不会让人在他面前伤到沈星河。

所以,那凌厉的掌风尚未到达沈星河身前,便被云舒月挥挥衣袖,轻描淡写打散了。

非但如此,云舒月甚至还凌空反打了一巴掌回去,并未打在柳狂澜的躯壳上,而是“啪”一声打在了躯壳内那属于云虚子的神魂上。

即使如今已是渡劫期,远比云舒月高出一整个大境界,云虚子仍被那一巴掌抽得神魂具散,险些就此脱离柳狂澜的躯壳。

云虚子登时恨得咬紧牙关,目光似要滴出血般死盯住云舒月和被他护在身后的沈星河。

云虚子的确觊觎云舒月许久,久到云舒月尚未降临此世,他便已筹谋多时。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云舒月的来历,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云舒月曾是何等高高在上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