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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不耐烦听江濯的废话,裴扶墨站起身径直朝外走去,丢下一句话:“四皇子的案子,你先莫要下结论。”

望着他潇洒离开的背影,江濯静默了许久。

兴许是要变天了。

那厢江絮清不顾唐氏的反对,执意要前往左军衙署,但赶急赶忙到了后却扑了个空,询问过与裴扶墨较为亲近的人,都说不知他去了何处。

江絮清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能让她如此着急是有原因的,全因她回来的不是时候。

前世这个时间,裴幽刚认回了镇北侯府才几日,虽说还没发生裴幽算计她的事,可在此之前她便跟裴扶墨又闹别扭了。

若是她没记错的话,这次也是十几年来,裴扶墨生她的气,生得最严重的一次。

前世那会儿便冷战了长达七日。

可她又隐隐觉得有哪处不对劲,前世她虽说也亲眼目睹了四皇子被杀一案,但仅仅昏迷了半日,第二天便醒来了,她记得昏迷当晚,裴小九分明也来看望过她。

可这世她醒来后,特地问过母亲和安夏了,她昏迷了三日,这三日间裴小九不仅没有亲自来看望过她,且三日都对她不闻不问。

这与她前世的记忆有些许出入,让她一时很是不解,难不成是她记错了吗?

但无论如何,眼下找到裴小九才是最重要的事。

马车在街道兜圈子,安夏坐在车厢内,小心翼翼看着脸色还不见好转,但从苏醒来后便时十分不正常的姑娘,问道:“姑娘,咱们究竟要去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