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娘接着准备了合卺酒递过来。
裴扶墨坐在江絮清身侧,将另一杯合卺酒递给她,二人互看了片刻,便对着饮下。
待结发流程走完,这桩婚事便彻底落实。
裴扶墨轻轻放下了紧绷的思绪,笑得轻柔,江絮清,这辈子你都逃不开了。
撒完了红枣莲子等,几个喜娘还在说着吉利话,瞧着时辰不能再拖,裴扶墨起身,在江絮清耳畔轻轻落下一句话,“我先出去应付那些宾客。”
最后几个字,他的嗓音更加低沉酥麻,使江絮清耳廓一红,她轻微点头,小声嗯道。
裴扶墨渐渐收了笑,准备离去。
衣袍才从她腿边顺过,江絮清心里忽然一紧,下意识拉住他,扬起脸颊:“快点回。”
她温柔轻缓的三个字,使裴扶墨险些抛下所有克制与隐忍,只想要即刻将她推入榻间,这样疯了般,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沉沦。
可那片刻的疯狂,他竭力抑制下来,点了点头算作回应,但离开的步子却是较为迈大,像是急着去,也急着回。
房门紧闭后,新房内便只留下了安夏一个侍女,她走过来先替江絮清将沉甸甸的凤冠摘了,问:“夫人饿吗?奴婢去为您准备点吃食吧?”
从卯时醒到现在入夜了,江絮清是一点都没吃,现下的确饿极了,但还是说道:“等会儿吧,一会儿我与世子一块用。”
瞧她满脑子只有世子,安夏暧昧笑出声,江絮清嗔她一眼,“你先帮我把这妆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