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絮清摆了摆手,安夏心领神会,默默退了下去。
“夫君,屋内的摆设你可满意吗?”她不知何时已凑了过来,扬起那张让人难以拒绝的面容,娇娇软软地说话。
面对这样的她,他又如何说得出冷言冷语。
裴扶墨轻抿唇线,“你喜欢便好。”
什么叫她喜欢就好,江絮清有些不满,上前主动挽住他的手,“这就是你我二人的屋子,若只是我喜欢是不够的,夫君也要喜欢才行。”
裴扶墨从来不知,她成婚后竟是这般会为夫君着想,这样会撒娇的性子。
这些他未曾见过的一面,足以证明,原来她从前,是真的从未喜欢过他。
他淡声道:“你是世子夫人,即便想把寒凌居拆了重建,也没人敢说什么。”
说罢,便自然地将她挽上来的手松开,径直朝书案前行去。
江絮清垂眸,看着自己垂落的手,方才他的手好冷,就像他的心一般,分明行动上给足了她体面,可对她却总像是始终带着一层面具。
那面具她看得见,摸不着,靠不进。
江絮清和裴扶墨在屋子内窝着一天没出去,时间过去的极快,天色渐渐昏暗了。
安夏进屋伺候时,发现室内静悄悄的,像是一个人都没有,再往里看去,才发现世子正坐在书案后处理公务,而世子夫人坐在书案不远处的临窗炕上正在翻阅书籍,虽说二人并未说话,但平添一种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