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好笑。
裴怀徵没从北疆回来之前,她分明对他很是亲近,那两年,他们日日在江府的情分难道是假的么?
为何等裴怀徵回了长安没多久,她偏是忽然与他生疏了起来。
难不成,她是受裴怀徵的蛊惑,才不再与他来往?
裴幽心里猛沉,跨步上前几步便行至江絮清身旁,看似与她同行,他却能感觉到她对他刻意保持的那股疏离感。
三人刚出了灵玉阁。
江絮清还没来得及远离裴幽时,安夏眼神暼向右侧方,提醒道:“夫人,世子来了。”
江絮清循着她视线望去,几步远的距离处,一身墨紫色蟒袍的裴扶墨伫立在晚霞的辉光下,柔和的光将他俊美的轮廓线条勾勒得犹如精致的画作,他面上含着浅笑,眸色似有冷意。
天色微微暗沉,风也静了。
马车行至镇北侯府前停下,江絮清下了马车后,眼神往后一瞥,见没有另一辆马车跟过来,面色疑惑了须臾。
很快身旁响起轻嗤,裴扶墨淡声道:“兄长临时有事,要晚点回府。”
方才在灵玉阁意外碰面,裴幽回了自己的马车,跟着他们的马车在后,江絮清还当他也要一道回来,在没看到人后也就稍微诧异了下,她喔了声,不以为意道:“那我们进去罢。”
她看起来像是丝毫不在意裴幽回不回,裴扶墨有些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