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母亲会不会根本走不出来,一直这样钻牛角尖啊?”
裴扶墨一边解衣襟口,一边懒散地道:“别担心,她会走出来的,实在不行,改日我派人护送母亲去父亲那散散心好了。”
江絮清侧脸趴在桌上看他这幅模样,“你可真是……别人家的儿子担心母亲,可能还会陪着一块去上香解闷什么的,你倒是好,直接丢给还在驻守边关的父亲了。”
裴扶墨不知何时已经褪下衣袍,只着了件单薄的中衣,从她身后贴上去,挑眉道:“这你就不懂了,我父亲哄母亲那可是有一手,比谁都要管用。”
说起来,镇北侯夫妇也是青梅竹马呢。
江絮清将身后的男人拉过来坐到身旁,忽然问道:“你就没有好奇过你父母幼时的事?”
裴扶墨也学着她趴在桌面上,冰冷的桌面有些凉爽,还怪舒服的,他诧异了会儿。
不以为意地道:“有什么可好奇的,谁还没个小青梅了。”
江絮清乜他一眼,“……”
回想起阿娘告诉她的事,她说道:“听说父亲母亲年幼时便互相倾心,母亲及笄后,父亲就迫不及待娶了她,好似母亲也一直很爱慕着父亲。”
裴扶墨颔首,“正是如此,他二人很小的时候便感情很好,所以许多事我们做子女的,反而还不需要插手。”
江絮清叹道:“真好啊……”
裴扶墨忽地轻笑一声,缓缓阖上了眼,淡声道:“但也不是所有的青梅竹马都一定会相爱的,我的父母只是个例外。”
江絮清目光落在他浓长的眼睫上,凝望了他许久。
夜色浓重,后宫一处隐秘的丛林处,传来弱不可闻的声响。
李煜紧紧握住沈玉秋的手,郑重道:“秋儿,都靠你了。”
听明白了那药的作用,沈玉秋极其害怕,“当真要如此吗?不是说先前下了慢性药,只要慢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