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池:……
显然是卡住了。
宗默把碍事的裙摆撩起来,在腰上打个结。怎么看怎么不文明, 怎么看怎么粗鲁低俗。
他在田埂上找到离阮池最近的位置, 将一条手臂伸展到极致,说:“你拉住我。”
嘴上不承认,伸手却不迟疑。阮池自然地伸长手臂, 堪堪将一只手放到宗默的掌心里。
宗默合拢五指抓紧那只手,感受到也在同一时刻扣住自己手背的温热指尖,微微一怔。
这好像……牵手啊。
他们之前牵过的手……根本就算不上牵手。只有扣、按和握, 总之, 一切为了方便办事,没有感情全是技巧。
明明最亲密的时候都已做尽, 不过一次简单的牵手, 竟觉心跳不已。
直到阮池用力地拽了一下,他才回过神来, 沉下身体稳住重心, 好让阮池借力。
阮池勉强抽出半条腿, 艰难地往前挪了半步, 又不动了。
靠近泥潭边缘, 反倒陷得更深。
阮池只好承认:“拔不出来了。”
“你靠着我, 把体重都压到我身上。”宗默说,“然后慢慢地把脚抽出来,先抽离我远的左脚, 动作慢一点。”
两人的距离只剩半米, 宗默让阮池改成用双臂环住自己后颈, 自己则扣住他的后腰, 承担下他的全部重量。
身上的人沉甸甸的, 不只是体重,或许还有一些信任的分量在。
只要他一甩,阮池就能整个人趴进泥潭里。宗默恶趣味地想,应该会很有趣。
“宗默。”
宗默:……
他懂,没什么耐心的阮总是要乖巧的金丝雀帮他拔。
“我得扶着你,没空手,你自己拔,能拔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