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默没太大兴致,倒也不介意有人伺候自己,不再拒绝却语气淡淡:“你想做就自己动。”
在自己家就是有底气。阮池对他的态度也没发表什么意见, 自力更生自助服务。
宗默:……
如果不是无意得知阮池爷爷去世的事, 他真的会觉得阮池在发疯。
就算知道了,也不妨碍他觉得阮池有病。
唯一重视的至亲去世, 却半个字都不肯吐露。倘若不是他愿意多付出一点耐心, 说不定还会因为阮池的态度而恼火,再往他身上捅一顿刀子。
阮池就不会受伤难过的吗?
为什么不能像凌寒一样发泄出来呢?
就这么不愿意相信别人、依靠别人吗?
阮池自助是自助了, 但动的次数少, 停顿的时间长, 似乎是在偷懒, 也似乎是想多花一点时间注视眼前的人。
阮池抵住他的前额, 涩声道:“不要再离开我了。”
宗默:……
他不出声回答, 阮池也不逼他,就像喊他的名字一样不断重复念叨“不要再离开我”。
别的什么都不愿意说。
他终于发现,自己其实挺了解阮池。也如陆泊所说, 他总是看到别人好的一面。
估计在这个世界上, 也就只有他会愿意去了解这样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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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默不知道要不要问阮池有关他爷爷的事, 一时想不明白阮池到底需不需要安慰。
阮池本就因为爷爷的病情而烦心, 两人的合同正好到期, 宗默又在这个时间节点提出要搬出去住。
这就是一场彻头彻底的误会。
他能想明白这是误会,阮池不会想不明白。但他的确离开了,阮池便揪着这件事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