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痒得快装不下去,阮池终于关掉床头灯,紧紧搂住他,这才停歇了下来。

原来阮池也不是睡姿不老实半夜压到他身上,而是在刚入睡的时候就压在他身上。

宗默一时失语,得亏自己身体结实,不然睡不了多久就得被压得喘不上来气。

他觉得得跟阮池商量一下不要抱着自己睡,比如可以放只手上来但别放脑袋,太沉了。

仿佛是站在了cp粉的旁观者视角,这时的他把许多想不明白的事看得一清二楚。

……阮池似乎比他以为的还要更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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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默撑了两晚没倒头就睡,确认阮池的确在自己睡着之后偷偷摸摸做狗,无语得不行,却算不上生气。

而每天早上醒来时,阮池都已经醒了,猫头鹰似的盯着他。

眼下的青黑没缓解多少,唯一的变化是话又多了起来。

“我饿了。”阮池说。

颐指气使的感觉也回来了。

宗默:……

因为房子小,他们从早到晚抬头不见低头见。他没有工作要忙,曾经的工作狂霸总也在摆烂,除了自助服务和偷偷做狗,成天什么正事都不干。

宗默闲来无事,重新拾起自己的厨艺。

他并不讨厌给阮池做饭,却不希望恢复到之前那种不平等的关系,也是想试试看阮池的底线到底在哪。

他躺着不起,摆足了好吃懒做的混账老公姿态,说:“昨天的粥你自己热一下。”

“嗯。”阮池平静接受,“热多少,你要不要?”

宗默:……

他翻身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