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沙发上坐下。既然阮池主动提到爷爷去世的事, 宗默便问道:“你爷爷……是不是在你上次找过来的前几天去世的?”
阮池面色无异,淡淡道:“嗯,刚火化完, 就过来了。”
宗默心情复杂地观察了眼前的人一阵。张了张嘴, 半晌才问:“那你是不是很伤心?”
阮池却说:“为什么你们都要离开我?我很生气。”
宗默:……
他都这样引导了,阮池也不肯承认伤心让他安慰一下!
有病啊!
他无奈道:“你就不觉得难受的吗?”
阮池只说:“那你不要再离开我了。”
宗默良久无言。
他暂时的离开, 和爷爷以及父母等亲人的去世, 这些事是一个等级的吗?
乍看起来,阮池在亲情上似乎极为薄情寡义, 甚至可以骂一句没良心, 对至亲的离世都能漠然置之。
换个角度来看, 阮池似乎极为在意他, 将他置于一个他未曾想过的高度之上。
宗默心绪如麻, 说出来的话也变得别扭:“你真的很过分, 你现在没钱了,也就只有我会愿意收留你。”
阮池注视着他,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他们虚伪, 势利, 趋炎附势, 让我感到恶心。”
宗默一时没懂。
阮池又说:“可他们和我留着一样的血, 我也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