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人都不会当着老爷子的面和他一个小辈计较,皆是忍一时风平浪静,等他骂完也就够了,不至于当场打起来。

但老爷子不在了。

说实话,老爷子在世的时候,阮池也不怎么收敛。

现在看来,没打起来更是因为他们从未真正碰到阮池的底线。

阮铭再咽口唾沫,颤抖的声线透露出紧张:“你别发疯,这里有监控……艹!”

他的话音刚落,就被阮池突然的一脚踹在脆弱的腰腹上。他吃痛蹲下去,阮池毫不手软,揪住他的领子将他拽拉起来,狠狠地直往墙上砸。

“监控,当然要有监控。”阮池冷冷道,“我还要好好再欣赏一遍,也顺便给你的好儿子好孙子们留个念想。”

阮铭还没回过神来,靠着墙缓解脑震荡。眼睛刚找回焦距,就见阮池已经走去了几步开外,拿着一个陶瓷花瓶重新回来。

阮铭吓得忘了躲,只能垂死挣扎一般唾骂道:“我艹!你疯了吧?!”

他一点都不怀疑阮池是真的想杀人。

可他根本来不及躲,只听咔嚓一声巨响在头顶上炸开,尖锐的陶瓷碎片如疾雨坠落,裸露在外边的脸部肌肤首先一凉,接着便是满脸密密麻麻的刺痛。

痛归痛,但花瓶到底没直接砸到他脑袋上。他也不是随意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性格,当即又是一声怒骂:“我艹你……”

阮池却还没完,一脚踢在他膝头,迫使他不得不跪倒在陶瓷碎渣里。

双膝和腿部承担着全身重量砸到满地的碎片上,阮铭倒抽一口冷气,吐出来的字眼仍然恶臭不堪。

阮池充耳不闻,蹲下身来,悠哉地从碎瓷片中挑出来一块尖刀形状的碎片。

“有个游戏……好像叫做快刀插指缝?你听说过吗?”

阮铭压抑着恐惧和疼痛,不住低声吸气,却不肯再开口应答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