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

云蓁不吝带领他来到花店,忘了店里摆放未包装的铁艺架,乱糟糟的。“抱歉,你先坐会,我去收拾。”

“不用了。”柏扬环顾一朵朵灿烂的鲜花,“这样很好,是最真实的状态。”

“可是几乎没地方落脚。”

“没关系。我现在有空,能不能帮你的忙?”

“不用……”

柏扬抱紧琴盒,小心翼翼的模样。“我想找灵感,做从没做过的事情找灵感。如果作不了新曲子,乐团会面临危机。”

云蓁没想到他肩负重任,立刻把“不必麻烦别人”的想法抛之脑后。“你帮我剪花枝吧,先剪这一堆香槟玫瑰的,要剪掉三分之一的长度……”

他入乡随俗,穿上云蓁的黄色围裙,戴上橡胶手套。

围裙和手套带有花香味。

与她身上散发的一样。

柏扬安静地坐在店门旁剪花枝,云蓁则站在店门前装饰铁艺架。

他侧目。

专心致志的云蓁,娴熟地折彩纸。

她的双手仿佛拥有魔法,把简陋的铁艺架,用暖粉和米白的彩纸,包装成高雅的花篮。

他捻起一枝香槟玫瑰端详。

暖色调的花也不差。

他凑近一嗅。

可惜没有花香。

周末的街道人来人往,偶然有年轻的男性来买花送给爱人。

尽管客人只买一枝花,云蓁也会用彩纸包装好,递给客人。

剪完一根花枝的柏扬,空出左手来,在膝盖上轻弹,记录某种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