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紧薄唇,没有动。

云蓁不紧不慢地继续劝说:“伤口不及时处理会感染,如果伤口深,还可能伤及肌肉或者韧带。郁先生,你想只是缠纱布还是进医院抢救?”

闻言,郁鹤宁的眉目似霜,英俊的脸庞布满寒气。

接着,他一声不吭地脱下西服外套。

白衬衣的手臂处染红。

“还要脱衬衣。”

他一声不吭地抬眸瞅她。

面不改色的云蓁,处之泰然,与他对视,投下清丽的影子笼罩这只藏着锋利爪子的雄狮。

最终,败的人是郁鹤宁,他不情不愿地扯下黑色领带。

骨节分明的手指,解开一颗颗衬衣的纽扣。

他很保守,解开全部纽扣后,只伸出受伤的胳膊。

仿佛已是他的底线。

云蓁只盯着他紧致结实的胳膊,用粘湿的纱布清洗伤口周围的血迹。

冰凉的纱布一触碰皮肤,他微微颤栗。

“疼?”

“不。”

“冷?”

“不。”

她便肆无忌惮地擦掉血迹。

郁鹤宁眉间的冷意更盛,但近在咫尺的花香扰乱他的防备,心底腾出一股莫名的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