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丽堂皇的宴会厅, 跟郁鹤宁展示的照片一样。
方形吊灯散发鹅黄的灯光, 与深棕色的墙饰、门框和天花板的镶边相映成趣。地毯换成海蓝色, 白色的椅子系着海蓝色的丝带。
“你们小心一点, 别让花瓣掉落地面。”青年秘书,千叮万嘱摆放花篮的服务生。
他的额头渗出细细的汗珠,又热又紧张。
他的老板兼上司就站在宴会厅的中间,眼观六路, 监督他们布置会场。
此刻的郁鹤宁锋芒毕露,目如鹰隼, 严肃的面容宛如冰冷的钢铁。
“这一个花篮, 往右移动三厘米。”他突然指着两点钟方向的高脚花篮。
负责摆放该花篮的服务生,连忙往右挪动一点。
“不够, 还差两厘米。”
服务生硬着头皮再挪。
“还差半厘米。”
他咬牙再挪。
“停。超了,往左挪回半厘米。”
酒店经理见状, 立刻找出卷尺量度每个高脚花篮的距离。
摆放好的花篮变得顺眼, 郁鹤宁拈起桌上的陶碗查看。
“经理。”
酒店经理马上把卷尺交给服务生量度,迅速走来。“郁总,有什么吩咐?”
他把陶碗递给酒店经理。“换掉这套餐具, 采用金色、简洁花纹的。”
酒店经理低头端详陶碗, 其花纹是蓝色。“蓝色不是更配地毯和椅子吗?”
“不。”他环顾会场的高脚花篮, 目光停留在布置餐桌花卉的云蓁身上。“金色与花卉呼应。”
“好的, 我马上换。”
云蓁为餐桌中间的花瓶插花束。
球形的白乒乓菊花, 环绕橘色的荷兰橙菊花, 背后伸展两枝白色百合, 翠绿的麒麟草把三种鲜花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