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云蓁正要否认,少女已经回身吃自己的过桥米线去了。

云蓁无奈:“抱歉,她误会了。”

郁鹤宁不置可否,细细品味这道地方小吃,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我也会这么做。”

“什么?”

他唇边的浅笑转眼即逝。

婚宴还没正式开始,玫瑰拱门伫立餐厅的大门前。阳光下,红玫瑰和白百合上的金粉熠熠生辉,骄傲地向宾客宣告一对新人的喜事。

枣红与金色彩纸包装的迎宾花篮,一字排开,众星捧月般簇拥夺目的玫瑰拱门。

这是她为一对新人创造的喜庆花艺。

她却停在大门前,产生怯意。

她曾经的婚宴一地鸡毛。

她曾经的婚宴是白色的刑场,新娘子是押上刑场的犯人,身上挂着沉甸甸的枷锁,被迫与毫无感情的新郎结合。

如今她要再次踏入另一个婚宴现场,亲手做的玫瑰拱门鲜红欲滴,仿佛是新娘子被关进婚姻的坟墓,流出怨恨的鲜血。

云蓁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唇色苍白。

她办不到。

原来她没迈过那道坎。

原来她每天依然被恐惧的枷锁束缚。

“……我……我等会进去……你先……”

还没说完,温暖的大手牵着她冰凉的手。

她错愕地仰视郁鹤宁。

阳光柔化他冷峻的下颌线条。

“很美的花艺。”他凝视正前方的玫瑰拱门。“每一根铁丝经过你的双手缠绕,每一朵玫瑰花受到你的抚摸而灿烂盛开。你的祝福倾注在上面,这是一场受到祝福的婚礼。”

云蓁咬紧下唇,没敢看鲜红的玫瑰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