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梧刚走过去,就听堂溪涧问道:“今日听话了吗?”
“听话,针已经施过了,药也吃了。”祝卿梧回道。
然而话音刚落,就听堂溪涧的声音沉了下来,“阿梧,说实话。”
祝卿梧闻言愣了片刻,下意识跪了下去。
他不明白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但帝王从来无错,错的只会是下人,他早就习惯了。
“奴才知错。”
堂溪涧没说话,只是走到一旁的花盆前,用铲挖开上面的土,取出了秦太医装药的白玉瓶,然后转头看向他,“你从来都是嘴上知错。”
堂溪涧说着,让人把里面的药取了出来,重新装进一个瓶子里递给他。
“照太医的话做。”堂溪涧说着又补充了一句,“这是圣旨。”
祝卿梧闻言双手接过药,回了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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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卿梧半夜睡得并不安稳,刚入夜便醒了几次。
他如今住在乾明殿,殿内只有一张床,他又不是后妃,自然不能睡在这张床上,
于是海恩便在不远处设了一张软塌,祝卿梧便睡在这里。
旁边就是堂溪涧,因此祝卿梧醒了也不敢乱动。
他知道堂溪涧睡得浅,稍微有点动静就会醒。
然而祝卿梧还是没能瞒过他,刚睁开眼不久,堂溪涧便也醒了。
“怎么不睡?”
祝卿梧听见堂溪涧的声音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想要起身跪下请罪,却被他的声音止住了动作,“躺着就好,不必起身。”
“是。”祝卿梧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