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以为这次必胜。
然而堂溪涧只是假意押袁最回郢都,实则半路他便已经带人埋伏在吐落大本营。
堂溪涧虽御驾亲征,但他们以为堂溪涧命不久矣,以为他垂死挣扎,并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堂溪涧也如他们所想,一开始假意退让,直到将他们引到早已设好埋伏的梁州,这才开始反击,打的他们措手不及,几乎全军覆没在梁州城里。
其余残寇见形势不妙立刻想要向回撤退。
然而他们不知道,此时袁最已经带兵直袭吐落,趁他们后方空虚之际,一举端了他们的大本营。
祝卿梧听完他说的,整个人总算平静了一些。
但想到他胸口的伤,又难过了起来,“你把你说的这么厉害,怎么还是受伤了?”
“战场上难免擦破皮,都是小伤,不必在意。”
“小伤?”祝卿梧扯开他衣服,本想重重地在他伤口上锤几下,看他面上会不会疼得变色,可真的碰到时,却又舍不得,变成了轻轻抚摸。
“还疼吗?”祝卿梧看着他身上的伤,从前总是在皇宫中听闻他的各种胜迹,总以为他刀枪不入,战无不胜。
因为从未近距离接触,所以无法真切感受,原来上战场是一件这样残酷的事情。
刀剑真的会没过血肉,哪怕再厉害,也会疼,会怕,会流血。
堂溪涧终究也不过是血肉之躯。
“早就不疼了。”堂溪涧握住他的手,故作轻松道,“只是看着吓人……”
话还没说完,整个人便被抱住。
堂溪涧一愣,握着他的手不由松了,胸前的纱布被什么濡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