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障刚落的一瞬间,谢乔便立即陷入了一道熟悉且热烈的怀抱中,耳畔的低沉声音都伴着胸膛的震动:“阿乔,阿乔……”
谢乔脖后一阵战栗,从脊背开始泛起一阵阵的痒。
有些难受,她失笑着歪头:“别闹,一路过来,头上都是灰。”
不说还好些,这话一出,苏栖反而更加来劲,用力的贴在她的发髻嗅一嗅,简直像一只热切的大狗:“没有灰,只有桂花香气。”
“那是桂花油。”
谢乔不甚用力的推他:“那也不成,把头发搞得乱糟糟的,我一会儿怎么出门?”
衣冠为礼,尤其是在姜国,披头散发的只有获刑的罪人,平日的发式还算好些,没那么容易蹭乱,今天场合隆重,发型也是特地准备过的,带了耀眼的金雀冠,内里垫着假髻,别说发丝散乱,稍微歪一点都看得出来。
苏栖闻言,果然松了手,还直身退了几寸,紧接着,伸手从袖中掏出了一方精致牙梳:“我可为你梳回去。”
谢乔低头看见,便又忍不住的笑:“堂堂卫君,还贴身带着这个做什么?”
让年幼的苏栖贴身侍奉,为她挽发奉茶,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也就是最开始,为了传出去风流肆意的名声,故意用容貌惊人又年幼的小七当作贴侍童,做给外人看。
等到苏栖习武之后,在她身边便只充作护卫,没想到这些技艺,苏栖竟然都还记得。
苏栖专注的看着她:“我在卫国,总会想到到为你梳头挽发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