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该死,我该死……”郑娟双手神经质地搅在一起,手指不自觉地痉挛。
【她的精神好像有点出问题了吧?】
【刚才一被问到和那个渣滓的关系,她就下意识抱住肚子,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就听那个垃圾说的话,想想也不可能好好对待他的妻子吧?!】
【我真的,除了气死说不出别的话了!】
唐可柔和唐大嫂温声细语地劝着郑娟,过了将近十分钟,她的情绪终于渐渐缓和下来。
抢救室的红灯终于转绿,一身白色手术服的医生走出来,先展露一个安抚的笑容,“没关系,病人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在icu观察一天,明天早上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
唐家人都松了口气,脸上的疲惫和担惊受怕也终于藏不住了。
年岁已高,身体也不是十分健康的唐母更是身体一软,几乎瘫靠在长椅上。
郑娟有些呆怔的目光从医生的脸上划过,又愣愣地看着唐家人,最终停在刘浩的脸上。
“我说……”她仿佛终于从压抑窒息的深海中拔出头来,带着某种破釜沉舟的觉悟,“我什么都说。”
唐父被推进icu继续观察,唐家人则进了刚刚给唐父定好的病房。
郑娟的精神状态还是有些不对,但在唐可柔往她冰凉的双手中塞了一杯热水后,她终于能思路相对流畅地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