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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谁让崔殷这个“乐于助人”的好判官接手了这件事呢。

她一个地府判官不能判活人的罪,但可以提前判一下对方死后进入地府的罪嘛!

——当然了,这种便宜行事其实不太地道,处在违规和不违规之间那条暧昧的灰线上,偏向不违规的一方。

不过崔殷可以打报告。

她在给刘浩定过罪之后,当天晚上就语气措辞非常诚恳地给顶头上司酆都大帝北司小帝君写了一份工作说明。

重点阐述了一下为什么自己要中途截断刘浩的犯罪行为,重点强调了自己是真的在见义勇为、乐于助人。

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我之前让你们把那些画都带到医院来,你们已经取过来了?”崔殷病房,看见神色憔悴,原本一头灰发如今已经全白了的唐父。

唐父轻咳一声,声音也没有曾经的顿挫有力,反而虚软了很多,“都在这儿了。”

他指了指露台上堆着的十几幅画,闭了闭眼睛,“这么多年,那个畜生给唐家画的画,都在这儿了。”

崔殷便点点头。

刘浩对那些画的处理十分潦草,与其说是精心设计的骗局,倒不如说是怒气的积攒和发泄——除了经血这类阳气十足的“颜料”外,还有各种奇奇怪怪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