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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接过男人递过来的烟,又凑在点燃的火柴上吸了一口,这才慢悠悠开口,“尽什么兴?跟个死猪一样,连叫都不会,就在那儿扯着嗓子嚎,好像我怎么她了似的……”他从内裤的口袋里抽出一把零钱,塞进男人伸出的手掌里。

“嘿嘿,谢谢惠顾,谢谢惠顾!”男人陪着笑,把人一路送出了出租屋。

再回来时,他的脸上已经没了笑意。

“我还指望着你给我挣钱呢,想死?我倒是想看看你死不死的成!”男人一盆凉水泼在许兴的脸上,接着又狠狠扇了她一巴掌,“连叫都不会?之前在我床上不是叫得挺卖力气的吗?怎么,觉得自己受委屈了?”

“可别呀,公主,你当初掏空自己爸妈棺材本和我出来的时候怎么没这么贞洁烈女呢?现在开始装清纯了?”

“是谁和我见了一面就滚到床上去,还巴巴地跟着我私奔的?不是你了?”

许兴颓然地闭上双眼,一行泪水从眼角滑落,流过被划伤的侧脸,透明的泪水也被染成粉红色。

自那之后,许兴又被这样使用了将近一年。

直到第二年春天,许兴突然开始不停干呕。

她怀孕了。

在那个流产技术还没有普及的年代,男人尝试了各种方法想打掉许兴肚子里的孩子。

可每一次,他都失败了。

仿佛那个孩子极度渴望着出生,以至于闯过了无数道难关,只为看一眼这个世界。

许兴的肚子慢慢大起来,男人也没了生意。

就在对方终于忍不住想“处理”掉许兴,换一个城市继续生活时,他因为盗窃被抓入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