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才下车的陶添用力仰着头盯着地下车库雪白的天花板,仔仔细细地辨认着所谓的藏身之处。
“能感觉到什么吗?”林鹤忽然当起了现场指导询问的老师。
陶添睁大了眼睛,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一片黯淡的黑雾,“我不是很能看得清……只能隐约能看见一点黑气——具体在哪个楼层我看不清。”
“洞开天眼啊……”林鹤低低叹了一声,语气中带着难以形容的感慨。
想当年他还是个穿开档裤的娃娃时,就在昼夜不歇地修炼,他的天赋在一众师兄弟中也算得上顶尖……但即便如此,开天眼也用了他整整三年时间。
而他修炼了几十年,到如今为止,抬头看向层层阻隔的楼板时,也依旧什么都看不到。
当陶添还在苦恼自己看不清具体黑雾在哪一层时,林鹤这个师父甚至连隐约的黑雾都看不见。
这就是天赋的差距。
林鹤可能究其一生都做不到的事情,陶添甚至不需要任何训练都能轻松做到。
而更令人绝望的是,即便是林鹤,他的天赋也是很多玄术中人难以望其项背的存在了。
更多的人,是像道协驻q市特派员栗园那样,人过中年都开不了天眼的普通人。
他们的天赋注定在玄术这一条道上走不了多远——甚至可能终其一生寸步难行,但这样的人在道协中却是最多的。
“师父?”陶添看着林鹤显得有些感伤的脸,不由低声开口,“是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
林鹤又叹了一声,但没说出自己的想法,反而洒脱地笑了笑,“没事,你做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