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抓抓头发,“有没有可能是……那些就是未来我们会经历的事情?”
“如果结合国师给公子的解梦,花魁是在一年后的今天自缢的……”小赵推测着,忽然想到了什么,“这样一想不是很奇怪吗?花魁梦到书生服毒自尽,书生梦到花魁自缢,书生为花魁写的是悼亡诗,花魁写给书生的诗则全部都是殉情——如果梦到的是未来,那未来究竟是谁先死的?”
“不是这么一回事,”小钱摇头,“每个人的未来都未必相同。”
“假设书生因为一时难以接受老爷纳花魁为小妾而服毒自尽,那么花魁为与心上人殉情而自缢,小姐梦到书生服毒,力士梦到花魁自缢,我为自缢的花魁写悼亡诗,这便都是合理的。”
“而假设花魁因为无法接受自己成为老爷的小妾而自缢,那么书生和我为了花魁写悼亡诗,力士梦到自缢的花魁,书生最终服毒自尽,小姐梦到书生服毒,这也是合理的。”
“站在我们的角度无法确定事情发生的前后,但至少能确定书生或者花魁的自杀是一切事件的开端——而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线索的是,与丞相有直接冲突的正是这两个人。”
“而我、力士、小姐以及夫人,与丞相的冲突都或多或少和花魁以及书生有关系。”小钱分析着,“不觉得有点太巧了吗?”
“这有什么巧的,不都是这样吗?嫌疑人要是没有动机的话,那也不会杀人了啊?”小李不解地皱皱眉。
崔殷却接上了话,“我能理解公子的意思。”
“丞相与每个人的矛盾都太过刻意并且统一了。”崔殷解释,“就比如丞相与书生关于他母亲的结仇,丞相其实大可以选择更加怀柔的方式,比如在书生母亲病重的时候就资助一笔药费,但身为丞相,本该十分精于笼络人心的人,却偏偏选择了最错误的笼络人心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