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铭看了他一眼,想起了晏晟之前说的,为了让沈尔的母亲放心跟她视了个频,看到了沈尔母亲没有头发的样子,看起来不是很轻的病症。

“你母亲……什么病啊?”松铭轻声问道。

“乳腺癌。”沈尔说,“她第一次化疗后难受到什么都做不了,我也是像赶鸭子上架似的,手忙脚乱学会了一堆。”

松铭抿了抿唇:“抱歉啊,不该提的。”

“没事儿,现在已经好转了不少,回头得了空就带她去做手术。”沈尔说边说着边用指尖无意识地拨弄着晏晟的睫毛。

一下两下,晏晟的睫毛在他的指腹处划出痒意。

“别玩了。”躺在沈尔腿上的晏晟眼睛都没睁开,抬手抓住了沈尔作恶的手指,“好痒。”

“喔,抱歉。”沈尔收回手,但触感仿佛仍在。

“你躺人腿上人都没说什么,人摸两下你头发你还叽叽歪歪。”松铭无语地拿出手机,“拍两张发给曼曼和戈姨看看你现在这个病狗的样子。”

沈尔垂眸看着晏晟。

他张开了唇。

大概是会说,不要让自己的妈妈和妹妹担心吧?

然而,晏晟眯了眯眼看向松铭。

“拍,把我说得惨一点,什么身残志坚带病比赛下场直接晕倒全给说上,让她们俩也心疼心疼我。”

沈尔:。

松铭无语地白了他一眼,对着他举起了手机。

晏晟见状,赶紧闭眼拧紧了眉头,一副异常不适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