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是很爱吃,太油了我胃不是很受得了。”沈尔点点头,“就吃一串儿尝尝味道。”

“喔,知道了。”晏晟点头。

他拿着小瓷勺低着头一口一口喝粥。

沈尔的手艺其实挺一般的,往常按照他的挑剔程度,可能喝两口就不干了。

但这会儿不知为何,兴许是想到了沈尔在厨房里忙碌的样子,也可能是想到了沈尔一心想让他早点康复,也可能是,真的像松铭说的那样,他吃软不吃硬,沈尔对他总有着无限的耐心和包容,而他对沈尔,也有一种很奇妙的,拒绝不了他话语的感觉。

吃完一碗又添一碗,两碗粥下肚后,晏晟整个人暖烘烘的,困意也随之涌了上来。

“我先歇会儿了。”他打了个哈欠,“时皓你等会给那个叫什么来着的绿植上挂个新的布条,就写晏晟明天一定康复。”

时皓:。

神经病吧这人?

“记得啊,我明天检查。”晏晟拍了拍时皓的肩膀,走回房间洗漱后,卷着被子躺了下去。

“不是,他有病吧?”时皓一整个大震惊,“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啊?他寄希望于这颗绿植?”

“你给他写上呗。”梁恩阳的表情也有些无语,“晏少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你也猜不明白。”

时皓抿着唇,从一旁的抽屉里抽出了塑封袋里的红布条,潦草地写了这句话后,十分敷衍地绑在了散尾竹的叶子上。

沈尔偏头看过去,眼角的笑意几乎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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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的好,病去如抽丝。

晏晟醒来的时候浑身的汗,但他除了有些手脚无力外,脑袋已经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