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琼碎玉随着风下落，落在了沈尔的头发上，也落在了沈尔下垂的，漂亮的睫毛上，挂出了一层霜。

松铭定的餐厅是一家开在路边的，站在门口都能听见里面人热火朝天高谈阔论的，很有烟火气的一家店。

走进提前预定好的包厢点过菜后，屋子里的暖气驱逐了室外的寒意，沈尔抽了张纸擦了擦化成水挂在眼睫上的水珠，脱下了厚重的羽绒外套，穿着偏宽松的白色毛衣，低着头认真吃饭。

“说实话，我每次跟沈尔说话都有种他比我大不少的感觉，那种海纳百川的包容感。”柳申宇看着他说，“但是看着他的脸又能突然意识到他才成年没多久。”

“总感觉有一种奇妙的割裂感。”

“他成熟吧。”晏晟说，“你和时皓的心理年龄加起来也就不到五岁，这会儿你俩不还是站在了成年人限定的比赛台上？”

时皓：“干嘛？说他就说他，干嘛还要提一嘴我？”

“你俩半斤八两，都没好到哪里去。”晏晟一本正经地解释。

沈尔已经对队友的拌嘴习以为常了，这会儿只专心地低着头吃饭。

晏晟闹完时皓和柳申宇，偏过头看向了沈尔。

他似乎很喜欢吃那份糯米排骨，就连他面前骨碟里的骨头都堆成了一座小山。

“爱吃这个？”他看着沈尔的筷子再一次伸向了糯米排骨，开口问道。

沈尔看向他，点头：“嗯，排骨炖得很软烂，比我做的好吃多了。”

“张妈好像会做，等回去了让她给你做。”晏晟说，“多吃点长点肉，免得到时候别人说我苛待队友。”

沈尔咬着排骨，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点头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