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便带着这少年去了他在这庄园的书房,之前说过的让对方给他修画,虽只是一个请对方过来的借口,但那毁了的画却是真的。
而一旁的王安生,见自己这个血缘上的哥哥,终于没有再强留自己,也是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
甚至瞧着对方那微微有些遗憾尴尬的模样,他还有那么点点的痛快,让对方刚刚连话都不给自己说的机会,现在打脸了吧。
当然,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逝,反应过来自己心里都在想些什么的王安生,很快的就抛开了这些无谓的情绪。
说起来,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或许是以前从未和同龄人接触过太多的关系,一贯成熟的让人完全看不出半点孩子模样的王安生。
到了顾明泽跟前,不但情绪上被对方弄得起伏不定,就连心性也变得幼稚了一些。
少年人大多都是喜新厌旧的,顾明泽虽然两世加一起,也不过就二十多岁,还处于青年到少年人之间的状态,并未完全成熟。
但由于那独特的经历,他的性子要比同龄的人沉稳很多,同样的,爱好也要大为不同,他虽然也喜欢新鲜的东西,但更喜欢一切保持原有的模样。
就比如这书房,与他在侯府书房的布置是完全一样的,并没有半点的差别。
而这点,就连他的母亲都不清楚,可一直对其保持着密切观察的王安生却很是了解。
进了书房,顾明泽没有招呼王安生,而是小心的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幅画,慢慢的展开铺到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