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话, 谁还能冤枉了你不成!”
被大儿子这般看着,即便是已经听了大夫和下人的话,觉得证据确凿的顾长安, 也不免有些心虚,就连那带着怒火的声音,都显得弱了一些。
“说了这么半天, 我还不知道弟弟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我这身上的罪名又是什么?”
“父亲这般怒气冲冲的, 想来弟弟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吧, 不知是被人害得出了天花,还是被人害得落了水,失了半条命?”
“又或者是中了毒, 已经挺不过来了,才让父亲这般确认是我这个做哥哥的, 容不下自己年幼的弟弟?”
老早就已经让人去通知自家祖母的顾明泽,施施然的站在那里,并没有一点慌张害怕的模样,话里更是充满了讽刺。
若这永宁侯府是由他父亲做主的,那他自然不会如此,在别人的屋檐下, 该低头的时候他绝不会逆着来,人总不能跟自己过不去。
委屈什么的,哪里有生活重要, 这点前世的顾明泽还不明白,但今生的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不过这永宁侯现在还不是他的父亲, 这个家里既然还是祖父做主,那他就没有委屈自己的必要。
他今年已经八岁了, 只要再等上十来年,他就能够长成,不用靠着任何人,到时候就算是祖父去了,他只要考中进士。
随便的找一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做个县令什么的,再把自己母亲也给接过去,那不就好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