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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蘅暗暗翻了个白眼,这是什么老套狗血的台词?“怎么砍断?”

白发男子目光落到她手掌处,“您手心里应当有一枚碎片,那是《法典》唯一可以视为武器的地方,威力非凡,只有您能驱动。”

元蘅若有所思道:“能比刀剑还锋利?”

白发男子不屑一笑,“刀剑怎能与之相比?”

元蘅点头,“你说得在理!”

然后她一手为刀,毫不犹豫朝着男子身下的树根看去。

男子万万没想到元蘅表面一副说啥信啥的模样,跟个傻白甜似的,结果一转眼就捅了他一刀,更气人的是,以他的反应能力,明明能在元蘅砍过来之前抵挡下来,刚刚抬手,却发现自己的时间流速好像变慢了,就只能这么眼睁睁看着元蘅一个手刀砍断了自己与法典相连的根系。

从元蘅的角度,她就只能看到那白发男子跟呆住了似的慢吞吞地抬起手,而她的手刀接触到根系的那一刻,有一圈金光溢出来,切瓜砍菜似的一下把那男子身下的树根齐齐砍断。

一道清光从被砍断的地方冲天而起,男子惨叫一声摔倒在地,因为剧烈的痛楚,他看向元蘅的目光不再温柔,而是暴露出了怨毒的本质。

元蘅摇摇头,心觉这人的心性配不上那副皮囊。

下一刻,却听哗啦一声响,那层层环绕在法典上的巨大锁链一阵动荡后猛地破碎,那被束缚了不知多少年的《命运法典》嗖的一下缩成一束清光,就这么冲进了元蘅的怀里。

元蘅被那光芒笼罩,呆愣住了。

等眼前光芒散去,她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金色的麦田边,微风拂过,那金色的麦子像是浪花一般往前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