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又道:“也是活该,查公子的名声如今臭不可闻,听说他到另几个县城求娶大户女儿,没人肯答应,看在查知州的面上才没将他打出来,就连查知州提出一万两银做聘礼,也没人肯应。”
“嘶,一万两。”小丫头惊叹道:“当官的可真有钱呐!”
当官的可真有钱呐!
钦差大人被这句话刺了心,想他为官多年,两袖清风,每年的俸禄除掉朝廷派发的绢帛布匹和粮食外,到手的银子也就一两千两,若不是为圣上办了几件好差事,得了赏赐的宅院,以他的俸禄,在京里压根住不起四进的大宅子,而多年攒下来的钱还要为几个儿女娶媳妇添嫁妆,所以他平日里压根不敢多花钱。
此刻听见一个区区的知州,随随便便就能给出千两银,一张口就是万两聘礼,他妒忌得眼都红了!
知州的俸禄是多少他再清楚不过,就算干上一辈子也攒不下万两银,那个查知州,究竟是贪了多少民脂民膏?
安州城原本就在他的巡查路线上,此刻得知查知州兴许是个大贪官、是条肥蠹虫,钦差大人哪里能够容忍?
于是次日天刚蒙蒙亮,钦差大人就换了身装扮快马启程,打算先进安州城暗访一番,让仪仗在后面慢吞吞走。
当然这是第二天的事儿了。
这晚的元蘅,她在租下的宅院里和蒋妈妈、岳怀蜜以及心腹丫鬟打了大半夜的麻将,等到了子时,才劝着还想玩麻将的岳怀蜜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