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词嫩白细长的手指接过,一口气喝了小半瓶,喝得太猛了,一下子没能缓得过来,微张小口巛着气。
外面早没下雨了,屋子里很静谧,一下子也只剩赵词这弱微的声音。
谈宴林始终瞧着他的,目光与杂乱的心思从赵词喝水的时候,就几乎黏在了那张早在彼此青涩的16岁时,就勾得他失了神魂的嘴唇上。
赵词那张嘴唇不像他们一般的人或者薄,或者厚,他是那种肉肉的。
看上去就很软,而且颜色很漂亮,偏深一点的粉色,跟涂了女的常爱用的口红,好像是叫什么唇釉似的。
而此刻,上面沾了水渍,跟裹了层没有色儿的糖似的,感觉稍微一亲就
能冒出糖水儿,然后被甜到。
赵词喝完水了,朝他伸出手心要到瓶盖,再拧好放在床头柜上,那两杯伏特加的酒精在他睡觉的这段时间,已经全都挥散出来。
酒意熬着困意,赵词远远没有睡够,就想继续睡觉了,舒舒服服地躺好,给自己盖好被子。
然后他闭上眼睛,对谈宴林说:“今晚谢谢你啦,你也快回去休息吧。”
谈宴林站那没动,望着赵词的那双深邃眸子,目光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经变得隐|晦不明。
心内也似翻江倒海,从赵词一开始把他认成哥哥起,再到现在,这是他克制的第几次了呢?记不清了。
而没有听见他离开动静的赵词,也没睁开眼睛,嘟囔道:“你快回去休息呀,时间应该不早了……”他睡的时候好像都快八点了。
哦,今晚还没有吃晚饭,不过也不饿,喝酒喝饱了……
这在谈宴林看来,就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儿,笑骂了一声“操”,往床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