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雾气氤氲,换气扇发出低而沉的转动声音,赵词冲掉肌体上的泡沫,关掉花洒,擦干身体把毛巾放一边。
通上吹风机的电,赵词闭着眼睛,凝粉的手指穿过湿润长发。
吹风机嗡嗡作响,每次吹头发时,赵词习惯性脑袋放空,忽然去勾飘到下巴的发丝时,指尖不小心擦到了嘴唇。
赵词刺疼得皱起了眉,移开吹风机关小一个档位,湿漉水润的墨黑眸子看向镜子。
赵词最不喜欢自己的身体部位就是嘴唇,感觉太饱|满了,现在更是上下两片唇肉都肿了起来,下唇还有道伤口。
脑海不由闪过菲利克斯压着他,无论怎么推也推不开,只能张着嘴被猛亲的画面,嘴里仿佛还残留着酒味……
而且后来还沉沦了进去,菲利克斯用舌头舔他嘴巴里的肉时,他舒服得发颤,如果没有反应过来咬对方一口。
赵词感到难堪,心里糟心得同时,不受控地惦念那种感觉。
无语在乱想什么,赵词脸红,似乎身体越来越对那种事有,这样下去怎么行?
赵词慢慢皱起了眉,边吹着头发边想,或许该谈个恋爱了?
吹好头发,清瘦的身体被宽大的衬衫长裤包裹,牛仔裤太肥大,赵词折起多余的布料,用皮筋绑好,再打开浴室门。
回到菲利克斯那间房,赵词犹豫了会儿,怕法国人半夜又撒酒疯……还是把沙发那床被子抱了回去,决定睡在次卧。
留着主卧门没有关,这样菲利克斯有什么动静他也能听到。
赵词走后,卧室恢复了静谧,菲利克斯望着壁顶,压抑在心底的烦心复又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