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奕丞突然开口,声音像是融合和蝉鸣与风声里。
“如果一个人知道了一些事情,可是怎么也没法说给另一个人听,你作为‘另一个人’会怎么做。”
时见鹿抬眸,再次撞进他的眼里。
——像是又看见了22岁的段奕丞。
她面无表情:“那我会看他做了什么。”
段奕丞:“如果他做的事情也让你误会呢?”
时见鹿冷笑:“说的和做的都让人误会,那就不是误会了。”
“如果我说。”段奕丞看着她,一字一顿:“阮棉她身上……”
时见鹿等待了一阵,眉心微皱:“她身上有什么?”
段奕丞啧了一声,眼底盛着即将爆发的躁意和压抑,语速却变得更慢:“阮棉她身上……”
“嗯?”
“呱——”
一只青蛙从荷花池跳到池边,又呱呱叫着跑进了花坛里。
段奕丞突然松了手,后退半步:“没什么。”
他只退了些许距离,就离开了光的笼罩,像是被黑夜侵蚀了。
时见鹿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说:“你以后离阮棉远点。”
刚刚升起的些许疑惑和异样,顷刻间被这句她熟悉的话冲散。
“我会的。”
这类警告,时见鹿上一世听过无数次,此时早没了之前的委屈愤怒。
她很是平静地看着身影都像是模糊了许多的少年,冷静开口:“我看阮棉好像是因为我俩走得近才喜欢找我麻烦,为了杜绝不必要的误会,麻烦你以后也离我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