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婴乖乖起来,你我兄弟,不用行礼。”苏檀笑眯眯道。
说起来,如今秦王室子嗣稀少,小一辈也就他和公子婴二人,可谓稀罕的很。
嬴政瞥了他一眼,随口道:“华阳太后送公子婴来做你的伴读,你意下如何?”
现在公子扶苏受宠,华阳太后元气大伤,自然要寻找新的靠山,和嬴政这个不甚亲近她的人来说,自然是从下一辈培养感情为好。
毕竟公子扶苏和公子婴年纪相仿,小儿哪有不喜玩伴的。
苏檀看着他鼓着一泡泪,可怜兮兮的样子,深觉扼腕,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语言:“所以,一年前,扶苏也是如此?”
嬴政摇头:“寡人不知。”
一年前,他并不怎么召见公子扶苏。
苏檀懂了,也就这次去雍城,将他亲自带上,父子二人才亲近了些。
于是——
等公子婴走后,从秦王口中,他听到了关于公子成蟜叛乱不一样的故事。
“华阳太后作为楚系外戚,自大父薨了,她权势旁落,楚系外戚势力逐渐被夏太后、赵太后侵占,她心有不甘,便谋划公子成蟜叛乱,以期夺了寡人权柄,公子成蟜素来和华阳太后亲近,势力关系互相交错,撕分不开,故而听信了她的妄言。”
“而吕不韦从中作梗,倒不是想拉下寡人,而是想以此打压寡人,令寡人一蹶不振,从此相国摄政,再无秦王出头之日。”
苏檀:……
“寡人在其中,自然不肯罢休,和李斯商议后,便两头使劲,叫他们加快叛乱的步伐,越是快便越是容易出事,寡人手中没有权柄,所能调动的力量不多,只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