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继承人是你的幼子,不是我。”
苏檀托腮,一脸吃瓜不嫌事大:“故秦之盛也,繁法严刑而天下震;及其衰也,百姓怨而海内叛矣。故周王序得其道,千余载不绝;秦本末并失,故不能长。由是观之,安危之统相去远矣。”
这段话,取自贾谊的《过秦论》,他觉得掐头去尾的跟政爹说,倒是正好。
“百姓怨而海内判。”嬴政重复着这句话,他这才看向扶苏,眸光灼灼:“所以你一直在说,问我们统一六国后,要拿什么思想来治理国家,还拿出来你那篇《三字经》,也是玄女授意不成?”
苏檀认真道:“非玄女授意,却也是扶苏的课业。”
嬴政满脸若有所思。
秦二世而亡!
他不禁开始思索,到底该如何。
“寡人原定于来年开春,便要大秦的铁骑踏碎冰河,即如此,便不必再等。”
苏檀呆住,他以为还有好多年,秦国才会开始打仗,因为他记得,刘邦观看嬴政出游后,便立马发出感慨,“嗟乎,大丈夫当如此也!”
而那时,他是秦朝小吏,已经是个潦草中年了。
两人差不多的年岁,到时候政爹也是个中年男人了,肯定不是现在这青春年少的样子。
“父王,倒也不必因此而太过顾忌……”
秦国有玉米和铁器,明年便可组成一个精锐的锐士营,必将所向睥睨。
嬴政点头:“寡人知道。”
他心里算的很好,原本的存粮只够大秦一年所需,但是有玉米出来后,明年的粮食存够了,后年就能接上茬了。
而铁器更容易解决,锐士皆用铁器,而原先锐士所用青铜器,则推给寻常士兵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