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沐不动声色的把湿袖放下来:“嗯,吓到你了吗?我起来洗个手。”

说着站起来,端起地上的盆,走到窗边。

用胳膊肘推开窗户,一盆水泼了出去。

冰兰奇怪她怎半夜洗手,端过一旁留夜的烛台,靠近她道:“这些活计,主子放着奴婢来就好。”

她拿过帕子想给伊沐擦手,猛不防碰到一片湿意。

忙道:“主子的袖子怎湿的这样厉害,奴婢给你找个干爽的,主子换上。”

说完想着不对,伊沐今日太过奇怪,想到一个可能,心中跳如擂鼓,放下烛台。

大不敬的掀开伊沐的袖子。

伊沐正要把盆放在盆架上,猛不防被掀了袖子。

白如暖玉的肌肤,上面深深的一口牙印,彷佛有着深仇大恨般,现在还能看到渗出的血丝。

冰兰捂嘴惊道:“主子。”

她不是个傻的,刚睡前荷香还在唉声叹气,说主子怎就没有侍寝的命,这一次两次的不顺利,要是能去寺庙,她定要去上香拜佛了。

伊沐把掀开的袖子放回去:“你别跟岚嬷嬷说。”

她倒不是怕岚嬷嬷,就是一声声劝说似是温柔刀,俩人的观念不同,伊沐说服不了她,她也说服不了伊沐。

冰兰点点头,心疼的翻出金疮药来,给她涂抹。

“主子,你为什么不想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