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归远一下被惊醒,粗粗一看就知这群女子非富即贵,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忙起身道:“在下翰林院修撰向归远,奉母拜佛,如有冒犯之处,还请诸位夫人海涵!”
袁氏愣愣的坐在榻上,尚且没有反应过来。
年长者是大理寺卿江长源的夫人,疑道:“今科状元向归远?”
向归远:“正是在下。”,又小心翼翼地道:“进香后家母乏力,知客师傅带我们来这里歇息,不知诸位夫人此来?”
江夫人道:“那知客僧许是忙乱了头,误将我们带到了此间。”
她今日邀了一群老姐妹,带着家中媳妇闺女到大佑寺上香,闲散一日。不意撞进此景。
打眼一看,谁都以为这是对偷情的野鸳鸯。仔细一看,的确是母子,状元郎那位母亲约四十多,头发虽还乌黑,脸上已有了皱纹。
但母子俩皆着中衣,未着外裳,搂抱在一起,着实不成样子,屋中又不留个丫环婆子伺候着。
状元郎学问渊博,怎不知女大避父、儿大避母的道理?
江夫人觉得自己的眼睛受到了污染,冷哼一声,率着众女眷离开。
向归远飞快的开动脑子。他感觉到,似乎哪里不太对劲,但怎么想,都想不出个所以然。
心绪不宁,出屋让人去找回少夫人,早早归家。
这件事情中,七杀做的很简单,只是收买了那名知客僧,让他带人过去。其余的,她相信向归远母子不会辜负她的期望。
事实如她所预料。
向归远万万没想到,次日,数位言官一起弹劾他不修私德,烝于母。这是何等逆人伦的大罪?他自然不认。
成德帝也是大为光火,他好不容易提拔一位年轻官员,老臣们就给他按上了这等骇人听闻的罪状!查,必须一查到底!
而要查这等事,最应该问的就是向归远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