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有粮听出大哥语带讽刺,不以为意,“现学呗。娘以前没打过猎,我是怕白忙一场什么都抓不到,她老人家生气。”

钟有根:“早上的兔子是谁打的?”

钟有粮明白他的意思,道:“我听说兔子眼神不太好,容易撞树上,兴许娘是碰巧捡到。”

钟有根:“那你给我捡一个。”

钟有粮:“我可没这运气。”

钟有根凉凉道:“没这运气就别废话,听娘的!”

竟敢质疑娘,三弟胆子越来越大了。

虽然跟钟有粮说着话,但钟有根可没放松警惕,眼睛一直盯着刀疤脸等人。

上山的时候,为走得快解开了他们脚上的绳索,结果他们竟然逃跑,又没逃成,一个个弄得遍体鳞伤。

干活时也不能绑着手。

娘担心他们喘不上气,还让他们把嘴里的干草团也取下了。

活儿干完,他就想把他们手脚全绑上,免得又逃。

娘却又有了奇怪的主意。

三个队,各队绑成一溜。

第一个人的左腿自由,右腿和第二个人的左腿绑在一起,第二个人的右腿和第三个人的左腿绑在一起,以此类推。

双手就不绑了,让他们合力抱着几捆柴禾。

做饭、制皮都得用柴,晚上也得点几个火堆吓唬猛兽,免得睡梦中丢了命。

娘说他们没刀,难以快速割开绳索。

谁若敢试着解绳,就把那一队人全部拖出来打,打到服为止。

绳子是从家里带来的。

孟老娘是个搓绳的好手,每年秋天,都用稻草秸秆搓几捆,送给他家捆柴禾、捆庄稼。

娘目光长远,像是预料到会发生这些事情,离家前让他把绳子都绑在独轮车上,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爹,大伯,天快黑了,奶奶让你们走快点。”

钟定田回头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