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理我,我心里难受,呜呜。”杜七也不抬头,嘟囔着说了一句,接着哭自己的。
“难受什么?”桂重阳好奇道。
大白馒头吓了一跳,忙后退一步,倒是止了呜咽,只剩下抽泣。他抬头看向桂重阳,待看清楚桂重阳身上穿着的儒衫,眼泪又出来了。
桂重阳看在眼中,惊诧不已。
这杜七排行第七,可上头是六个姐姐,实际上是杜家独生子,杜里正那个老狐狸是怎么教养儿子的?这明显跟什么“腹黑”不贴边,就是单纯的小兔子。
这杜七上次看到桂家人时还有些尴尬,显然是知晓生母与桂家渊源的。不过他素来心宽,尴尬那一次也就想开了。毕竟李氏是守寡后嫁人,除了没有给桂老大守一年热孝,其他也没有对不起桂家人的地方。
桂重阳与他年岁相仿,看着又斯文和气,杜七忍不住也生出一二亲近之心,哽咽道:“我……我……我以后不上学了……教谕不让我去了……”
倒是个实在人,想说就说了。
桂重阳瞪大眼,颇为意外。
之前就听说杜家花了大钱送杜七在县学读书,那为什么不让去了?县学本是有功名的读书人读书的地方,杜七连县试也没有考,自然是白身,不过杜家不差钱,自从去年梅晟入了县学,就用花了银子将儿子也送进去旁听。
而杜七这性子,看着就老实良善,实不像调皮能惹怒教谕的。
“作甚不让你去了?”桂重阳忍不住好奇追问着一句。
“哇!”杜七似想到伤心处,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