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集镇,杜记布庄。
梅童生吹胡子瞪眼,狠盯着张福道:“青柏到底去哪了?”
张福做为难状:“亲家老爷,这小的也不晓得二姑爷的去处啊。”
梅童生指了张福的鼻子道:“你莫要跟我装糊涂,还是要到你们老爷面前对证去?我倒是要问问他是存了什么心肠,指使你害我们老二!”
张福闻言,心中不由有些慌乱,想不通是哪里出了纰漏,让梅童生找到自己头上,面上还最无辜道:“亲家老爷,这是哪里话说,小人与二姑爷无冤无仇的,哪里就提到害不害来着?”
“你勿要嘴硬,若要天不知,除非己莫为!你领我们老二去赌场的事过后再算账,先去寻老二回来!”梅童生横眉竖目。
张福哪里敢认,做意外状,道:“亲家老爷莫不是听差了?二姑爷每次都镇上都是会文访友,哪里会去赌场那种地方?”
梅童生耷拉着脸,已经从方才的咆哮变得阴沉,直愣愣地盯着张福,好一会儿方甩了袖子走了。
张福假装追了两步,目送着梅童生走了,方擦了一把汗,知晓离东窗事发不远,可这二姑爷行事也叫人意外,不知从哪里捣鼓到银子,一次一次还脸上了,想要让他按照安排去借高利贷之事并没有如愿。他跺跺脚,咬了咬牙匆匆离开。
张福不肯带路,梅童生少不得一个赌场一个赌场寻找,却是连人影都没有。
梅童生不由迟疑,莫非自己真听错了?儿子嗜赌只是传言,并不是恰有其事。
西集,一处宅子。
看着白花花的银子,梅秀才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