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不单单是一百两!”梅秀才原本想要瞒下那五十五亩地的事,可眼见着不说清楚,老爹一定会拉着自己回去,连忙道。
梅童生脸色发青,道:“一百两都不够?还欠了?那是多少?”
家里只有几十亩地,全部都佃出去,一年租子全是粮食,也卖不了几个银子。一百两是几年的收益,且要攒上些日子。
“那五十五亩地全买了!”梅秀才低着头道。
梅童生瞪大眼睛,神情恍惚,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儿子说的是什么,脸色一下子涨的青紫,身子也站不稳,手指哆嗦着,指着儿子,翻了个白眼,身子一下子软了下去。
“爹!”梅秀才连忙扶住,脸色也吓得惨败。
这要是因为赌博将亲爹气死了,那他的前程也到头了。
手忙脚乱在两个热心路人的帮助下,梅秀才将梅童生扶到医馆。
幸好只是痰迷心窍,大夫用银针扎了几针,梅童生就醒了,只是到底上了年岁,手足无力不说,眼见着嘴角的大泡就起来了。
亲爹如此,梅秀才到底不是畜生,如何能还有心思去赌场,叫大夫开了调理的方子,抓了几帖药,随后雇车,亲自送老爹回了木家村。
杜记布庄,大堂。
杜老爷面色铁青,坐在一把椅子上,身边燕翅排列着几个健仆,看着眼前一切。
柜台里的布匹只剩下几匹不值钱的碎花布,其他的都不见。
一个健仆从后门转身进来,躬身禀道:“老爷,库房空了,张福那家伙也不见了!”
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方才众人来时,见好好的铺子关门,就发觉不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