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太太没有出现,可之前佃了杜里正家地的村民开始粉墨登场了。
桂家没有主动找大家,可大家也不敢就这样干等着,真要等到桂家收回地,全家老少喝西北风去吗?
偏生有的人家,这几个月来,与“西桂”素无往来,就是上门来,桂重阳也瞅着面生。
既是没有或是鲜少打过罩面,桂重阳看对方眼生,对方瞅着桂重阳也不熟,说起话来磕磕绊绊,就是好话万千,只求继续佃地罢了。
关于佃户的事情,桂重阳先前刚与二房商量完,全都交给了桂春打理,自然就不会轻易插手,让桂春难做,便实话实说道:“这位柳大伯,我还小呢,那地如今都是我春大哥打理,关于佃地的事我不大懂。”
那柳大伯看着桂重阳的单薄模样,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晓得自己走错门了。
这桂家长房的独苗才十二,又是个打小读书的斯文人,那田自然是让桂家二房管着。
像柳大伯这样的佃户来了三拨,桂重阳都是一样说辞。
等这三个离开,或许相关消息传出去,或者是其他人本就机灵直接去了二房,就没有人再来桂家长房这边。
梅朵不免好奇道:“你春大哥真说要与几家解约?那是哪几家?”
桂重阳掰着手指道:“‘东桂’那几房挑一家,以示警告,省的那边不老实一直蹦跶;之前佃了杨银柱四亩地的柴家算一家,他家之前硬气,坑了咱们家一个不是也不赔,那就想赔不用赔了!”
梅朵“咯咯”笑道:“这哪里是你春大哥拟的人,指定是你的主意!”
桂重阳笑了笑,没有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