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许丞算是看着叶行言长大的,因此在机场见到后者时,他表现得颇为热情。
“几年不见变化真大,今天看来已经颇有叶帅风采了。”许丞微笑着说,他身形瘦高,脸型也比较长,下巴刮得溜光,笑起来法令纹明显。
叶行言躬身道谢:“许帅谬赞。”
“哎,叫叔叔,咱们可不能那么生份。”许丞拍拍叶行言的肩膀,以对自家子侄说话的态度道:“你婶婶一直挂念着你呢。”
叶行言从善如流,叫了声“许叔叔”,然后感谢了许夫人的挂念,说自己“也挂念婶婶”。
寒暄过后,许大帅上了车,叶行言充当驾驶员,蒋健康在副驾驶位当陪客,一路试图用曦曜风土人情的话题来活跃气氛。
许丞对那些并不感兴趣,敷衍了几句后,又找叶行言问了些“嘉嘉还好吗”“你的亲事定了没”“快点成家立业”之类的家常。
抵达下榻的酒店后,许大帅叫叶行言进去喝茶,被后者以职责所在不敢擅离的理由拒绝了。
送完白岩军代表,车队返回日落山机场。
蒋营长打了个呵欠,说要去航站楼里找个地方打盹,叶行言表示长官尽管去休息,一切交给属下就好。
距离征原军代表的抵达时间还早,蒋营长便放心地去午休了。
叶行言独自坐在前廊下,对着空旷的停机坪以及晴朗无云的天穹陷入沉思。
此刻的一切看起来多么平和与美好,然而谁又能想到在这些平和与美好背后埋藏着怎样的罪恶阴谋……
日影西斜,风吹草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