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扶玉停顿了一瞬, 说道：“你的猜测可以再大胆些。”

“再大胆些？你意思是说，那鬼魂其实是枉死在黄泉镜下的无辜生灵, 他们见我如此努力，特地化形相助？”

“……你的想法确实大胆。”

清枝震撼：“不会吧, 你真看见了？”

祁扶玉表示不愿做出评价。

“这世界上还是好人多。”清枝东涮涮西涮涮，嘴里感慨着，“我运气也不是那么差, 总算也遇到那种做好事不留名的大善人了。”

大善人本尊冷笑。

“你笑什——哎！”

清枝手里忽然一空, 她感到原本安分的黄泉镜居然有飞出去的架势，清枝慌张地伸手去抓, 却见原本已经淡去不少的雾气忽然再度凝集。

随后就跟师父教训笨拙的徒弟似的，那雾气凝聚成近乎戒尺的形状, “啪”的往她头上一甩。

嘶, 痛痛痛…

“谁偷袭我！”清枝怒道, 目光锐利地在四周逡巡。

她气冲冲地对大魔头抱怨：“你平时打打我也就算了, 这什么阿猫阿狗也学你戏弄我？”

清枝狠狠道：“他最好别叫我逮住, 否则我一定会叫他为此刻行为付出代价！”

大魔头淡淡道：“首先你要能发现他。”

“你对他身份有想法了？”清枝现在已经很了解对方说话风格, 知道他这样阴阳怪气, 绝对是话里有话。

“这有什么想的，你不是早已有精彩绝伦的推断。”大魔头语气毫无起伏地陈述，“依本尊看，应该就是那个做好事不留名的大善人干的。”

清枝顾不得追究阴阳怪气，她反驳：“怎么可能是他，人家是我救命恩人，那么善良，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你连人家什么身份都没有判断，别人不能生气么？况且按你的逻辑，同样能操控雾气，打你的头和帮你压制黄泉镜，为何不能是一个人？”

清枝头疼得厉害，听这话下意识道：“你不也能操控虚无之物打我么？”